——“我啊?我叫‘白一’,‘白糖’的‘白’,‘第一’的‘一’。”
白一是不知道沈骆迟心里那些七弯八绕的。她艰难地用单手干掉了快一碗皮蛋瘦肉粥,末了看见沈骆迟发愣,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能吃吓着了。
她咬着勺子,没好气道:“看什么看!”
沈骆迟心里骂了句白眼狼,抬手看了眼表,说:“快吃,吃完我好扔垃圾。”
吃人嘴软,白一自知理亏,干脆闭嘴。
然而,沈骆迟又非要问她:“为什么不吃饭?”
白一看都不看他:“没钱!”
对了,刚刚那个林初说过,白一是全职画手,而她所供职的布鸽,整整三个月没有给她发稿费。虽然沈骆迟早知道布鸽欺负画手,但他也没想到白一被欺负得真的吃不起饭。
想来也是,以白一的性格,只怕是饿死也不会和家里人要钱。
那如果今天没有碰到他呢?
沈骆迟的脸色忽然就有点儿难看。
他的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瞟了白一一眼,挂断。然而那个电话十分锲而不舍地又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