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氏闻言,呼地一下蹿将起来,骂道:“你就巴不得我和你一样天天窝在这房里,就见不得我好。”
然后坐在照台前,狠狠刮了几下头发,故意不施脂粉,脸儿黄黄地去接陆老太太。
对她故意做出来的娇弱样,陆老太太视而不见,只笑道:“好了没有?早就要来看你,怎奈身上一直不爽快,一拖就拖到了今日。”
涂氏吱唔道:“差不多了。”
然后一双眼睛巴巴儿地放在了林谨容身上。
林谨容一笑,上前给她行礼:“知道三婶娘好了,我也就放心啦。”
涂氏虚虚应了一声:“唔。”
她本以为林谨容求了陆老太太一道来,便是要求着把针线房交给她,想和她把关系搞好的。
定然会和她把礼数做足,多说几句好话来听听。
谁知林谨容说了这话,便不再多言,规规矩矩地站在了陆老太太身后,伺候陆老太太去了。
涂氏只得打起精神,笑道:“媳妇中暑早就不碍事了的,只是额头上这一下跌得有些重,时不时总会发晕。
加上那几日淤血散开来,实在太难看,不敢出门。有劳婆婆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