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有些尴尬,不作声了。
一个女人爬上山岩朝他们走来,蒸馏服兜帽和面罩之间露出眼睛,目光始终在保罗和他这位同伴之间扫来扫去。女人在保罗面前停下脚步。哥尼注意到她站得离保罗很近,一副宣告所有权的样子,暗示保罗是属于她的。
“契妮,”保罗说,“这是哥尼·哈莱克,我跟你说起过他。”她看看哈莱克,又扭回头对保罗说:“我记得。”
“那些人骑着沙虫去哪儿?”保罗问。
“他们只是把它赶开,好让我们有时间抢救设备。”
“那么……”保罗突然顿住,用力嗅了嗅空气。
“风来了。”契妮说。
他们头顶的山脊上有人高声叫道:“喂——风来了!”
这下子,哥尼发觉弗雷曼人的工作进度明显加快了——他们跑来跑去,给人一种匆匆忙忙的感觉。沙虫没有让弗雷曼人恐惧,风却使他们紧张起来。沉重的香料机车爬上他们脚下干燥的沙滩。一扇石门突然在岩石间打开,露出一条通道……香料机车一进洞,石门就在它身后合拢,不留一丝痕迹。这机关做得如此巧妙,竟连哥尼也看不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