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什么学问家,”巴汝奇悄悄地对我耳语道,“你若有兴趣,你就回答她几句吧。”
但我并没有吭声,庞大古埃也没有说话,我们全都静静地等着。
于是,王后又继续说道:“从你们沉默的样子,我看得出你们不仅属于毕达哥拉斯学派的——我的祖先世代都从毕达哥拉斯学派汲取营养——而且,你们还去过深奥哲学的发祥地——埃及,在那儿熬过许多的岁月,啃过指头,挠过脑袋 [6] 。在毕达哥拉斯派中,沉默是知识的象征,而埃及人的沉默则表示对上苍的崇敬。海埃拉波利斯 [7] 的大祭司们,在对神明祭献时,就是默然无语,只言不出 [8] 。我这么说并不是我不赞赏你们,而是想把我的想法隆重地——尽管我并不喜欢什么隆重不隆重——展现在你们的面前。”
王后说完,随即转向众朝臣,说了一句:“御厨们,准备灵草 [9] !”
御厨们得了圣旨后,便请我们原谅王后不能与我们同席共餐,因为王后只吃一点范畴呀、臆想呀、真理呀、形式呀、抽象呀、概念呀、梦幻呀、第二意识呀 [10] 、幻觉呀、反应呀、心灵呀、预感呀什么的,其他什么都不吃的。
说完之后,御厨们便将我们领到一间摆满警觉物品 [11] 的小房间里,只有老天知道我们在那儿受到了什么样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