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他们那里准备待多久?”
“我不想久待。当然,待在那里是枯燥乏味的。”
“你返回的时候还来我们这儿吗?”
“不知道……到时候看看再说。好啦,怎么样?我们动身去吗?”
“好,照你的意思办吧。”阿尔卡季懒洋洋地说道。
他内心里是对自己朋友的建议感到高兴的,但他却认为有必要掩饰这种感情。难怪他是一名虚无主义者!
第二天他就同巴扎罗夫一起乘车去了某城。马利因诺村里的年轻人对他们的离开表示惋惜,杜尼亚莎甚至放声大哭了一场……但上了年纪的人却感到呼吸轻松多了。
①法语:“对不起,先生!”
十二
我们这两位朋友要去的城市是在一位年轻省长的治理之下。这位省长既是一位进步分子,同时又是一位独断专行的人,正如在俄国到处都可见到的那种情况一样。他在他统治的一年之中,不仅同省里的贵族长、一位退伍的近卫军骑兵上尉、养马场主和一位盛情好客的人吵过架,而且同自己的下属官员斗过嘴。因此而产生的摩擦愈演愈烈,最后使得彼得堡的部里认为必须派一位信得过的重要官员去就地调查清楚,委托他就地解决。上司选来选去,结果选中了马特维·伊里奇·科里亚金。他就是那位曾在彼得堡照管过基尔萨诺夫兄弟的科里亚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