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没有应声,却不自觉在混沌的头脑中寻找答案,似乎在纷乱的节奏中能捕捉到几抹绮丽的色彩,只是好遥远了,遥远得已模糊不清。
“一个人的忍耐极限到底是多久,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可是我看一部电视剧,头两集不好看就会放弃,约会对象迟到等不了半个小时,相亲第一次不顺眼就不会给第二次机会……”杜月白轻吟着叹息,“可是一桩婚姻居然能忍耐15年?”
无法相信。
“肯定不是靠忍功就能熬过的吧?”总有美好,欢乐,默契,宽容去加持一桩婚姻,即便风雨飘摇,即便吵吵嚷嚷,相扶相持走过了15年。
“多么难能可贵,15年,记得好清楚。”多少人掰上手指头,都未必算得清楚。
杜月白微笑,真挚的目光中饱含欣羡。
她魔术师一样变出一个像手袋样的纸盒子,拆开盒顶的拎手。寒气化作丝丝缕缕的白雾掠过指尖散尽,一块小巧的蛋糕安静地躺在纸盒子里。
杜月白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蛋糕,蓝莓果酱比琉璃还要剔透,薄如金箔纸的巧克力涂抹在蛋糕的表面,中间夹心的冰激凌已经开始融化,蛋糕的一角撑不住已经塌陷下去。丑陋,寒碜,小气,陈老板却倏地瞠圆了眼睛,灰暗浑浊一瞬间散去。
“这个,这个……”他转头望向陈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