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游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赵喜贵是一个完全失去了自由的准死刑犯,但他却能够在笼子里指挥着人给他买烟、买酒还有好吃的,还有人给他传递情报,能够把我专案组的情况弄得那么清楚。这是为什么呢?这是什么问题?问题出在哪儿?难道是我们的看守民警?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就严重了。
我立即提审了陈严。
陈严一见到我就很紧张。他一再表示,他帮赵喜贵带发信,完全是为了哥们儿义气,绝没有得过赵喜贵一分钱的好处。
“陈严,你以前大小也是国家干部,你难道不知道帮助一个死囚通风报信是违法犯罪吗?”我的语气很严厉。
“我知道了,王科长。”陈严话说得很小心。
我说:“你说说,你帮助赵喜贵都送了什么信?给谁的?信的内容是什么?”
陈严:“我只知道赵喜贵给他妻子那封信的大概内容,是让他妻子通知他的贴身保镖一个叫‘塌鼻’的,还有其他四个保镖和另外十几个好友,要他们带上钱、刀、枪来郑州,分散住在看守所附近的旅馆里,在他执行死刑前,想办法把他解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