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觉得五脏六腑俱已移位,又悔又伤,其实还是怨他自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到底为什么要蠢成那样,中了局,误了她,以至于自食苦果,把自己的大好姻缘也生生摧毁了。
他没办法原谅自己,也不能跟自己和解,更不能释怀。
他吃吃地笑起来,“姜晚池,我真可笑。”
姜晚池有点不忍,他这个样子也太吓人,“王爷,别再想了。既然不能改变,就要适应。”
邢越目光里全是悔恨,“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想。顺遂半生,原是老天留了一道最难的坎,看我如何迈过去。可能这辈子,我都迈不过去了。”
他用力攥紧了拳,直到姜晚池看到他指间缝隙里有什么在滑落,她大惊道:“王爷的手怎么回事?你握着什么?”
邢越不言不语,姜晚池看不下去,她拧着眉走到他跟前,“你松手。”
邢越只是直直地看她,并未依言松开手,姜晚池一下情急,伸手去掰,才发现他掌心里攥着那半截断了的玉佩。
姜晚池又是气又是恼,“大丈夫有什么是拿不起,放不下的,你何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