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冯安有些感慨:“殿下虽有兄弟手足,却从来关系寡淡。与典军他们处得虽熟稔,却也到底上下有别。却是小郎来了之后,我等倒是觉得,殿下有了个亲人。”
晚云边紧盯着床上的裴渊,边听冯安说话,心潮起伏,没有出声。
知道一个人曾经那样地牵挂自己,心中又是甜,又是难过。而她如今的担心,也并不比他当初少半分。
他能为她不惧艰险,跨过荒芜的戈壁,奔走两千里。
她亦可为他不畏艰难,甚至赌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殿下虽昏迷不醒,可若他知道有小郎在身边照料,当是欣慰。”冯安道。
晚云的目光慢慢沉着下来,平静道:“他是我阿兄,我自然担心他。我们都是一样的。”
*
裴渊渐渐的病情渐渐平复下来,可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如此又过了三日,有人首先坐不住了。
杨青玉急匆匆地来找晚云,问:“殿下究竟何时醒转?”
晚云摇摇头。于她而言,当下已经算是极好的结果了,可杨青玉显然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