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丧气的看着阴沉一片没有月亮的天空,心里跟着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我着急了吧。”
周稚京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放心吧,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相处的日子真的还长吗?
忧虑像是长了触角的阴影,悄无声息的攀上脆弱的心里,悄无声息的埋下根,在一次又一次不经意间暗暗发芽。
……
“夫人,有东宫的信件。”
舒望满面愁容的揣着怀里的锦帛进来的时候,周稚京正在给江浸月作画。
今日起床后,他便缠着江浸月,非要将她画在扇面上,说是要随身带着,想她了便可拿出来瞧瞧,以解相思之苦。
这理由江浸月听着都觉得矫情,她拒绝了半天还是没能逃过周稚京的死缠烂打。
不情不愿的坐在书房里,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
“什么信件?”
一听有事儿上门,也顾不得好事坏事儿,江浸月扔了那摆设用的花儿,赶紧起身。
“东宫?又是东宫?”
周稚京的笔一顿,丹青滴在扇面的左下角,迅速的晕开。
他皱了皱眉头,视线同江浸月在半空中相遇。
瞧出两位主子面色不对,舒望连忙道:“我去门口守着。”
关了门,确定四下无人,江浸月才走到桌边将那锦帛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