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野蛮人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词,可是他说不出它的意思是什么。莎士比亚和印第安村落的老人从来没有提起过科学,他只从琳达那里得到过最模糊的暗示:科学是你用来制造直升机的东西,是让你嘲笑玉米舞的东西,是防止你长皱纹和牙齿脱落的东西。他拼命想弄明白元首的意思。
“是的,”穆斯塔法·蒙德说,“这是为了稳定必须付出的另一个代价。与幸福水火不容的不仅仅是艺术,还有科学。科学是危险的;我们必须小心翼翼地给它拴上链子,套上笼头。”
“什么?”赫姆霍尔兹吃惊地说,“可我们老是说科学就是一切。这是睡眠教育课堂上的陈词滥调。”
“从十三岁到十七岁,每周三次。”伯纳德插嘴说。
“还有我们在学校里所做的关于科学的一切宣传……”
“是的。可是,那是什么样的科学啊?”穆斯塔法·蒙德语带调侃地问道,“你们没有受过科学训练,所以无从判断。在我那个时代,我是一位相当优秀的物理学家,优秀到意识到我们所有的科学都只不过是一本烹饪书,它有一套正统的烹饪理论,任何人都不允许质疑,还有很多菜谱,除非得到主厨的特别许可,否则不得添加东西进去。我现在是主厨了,可我曾经也是一个好奇的年轻厨工。我开始尝试自己做饭了,用的是非正统烹饪或者说是非法的烹饪方法。事实上,这才真的是科学实验。”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