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赵如娜等她说完,微微抿唇,侧头看向赵绵泽,“这是我哥。”末了,她见曾氏张开一张鳄鱼似的大嘴却没有动静,又笑着补充了两个字,“亲哥。”
赵如娜只有一个哥,亲哥更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今的建章皇帝。哪怕曾氏只是一个没有见识的乡野妇人,但在定安侯府生活了这些日子,基本常识也是晓得的。
闻言,她脑子一热,耳朵便嗡嗡怪叫起来。心道一声“完蛋了”,那些从说书人嘴里听来的关于皇帝的血腥段子便一个接一个的入脑。脚一软,她双膝跪了下来。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小妇人实在不晓得。”
赵绵泽双手负于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皇家子弟的尊贵,加上久为皇帝的天子气概,把曾氏吓得不轻。可是不过瞥了她一眼,赵绵泽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完全漠视地别开头,径直离去了。
曾氏愕然不已。
她存着侥幸心理,觉得赵绵泽没有怪罪于她,但久跟在赵绵泽身边的小太监张四哈却知道情况刚好相反——皇帝这是气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