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凌锡坐在床榻上,元瑾依附着他坐在一侧的凳子上,二人十指交握,相对无言,却胜有万语。
窗棂开着,飒飒风声拂过。不觉夜渐长,又似秋风起。
元瑾不知何时睡了过去,迷糊看见耳室的帷幔与珠帘一层层的轻拍过二人身影,又在身后旖旎垂悬。
当阮凌锡把她放在床榻上时,她已有一半清醒,欲睁眼醒来,却有冰凉双唇覆在她额上。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继续闭眼装睡。
最近一段日子,大臣们为她立后大婚一事,频频上奏。母后曾不止一次在朝堂说过,父皇子嗣稀薄,希望她能多为皇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她借着傀儡皇帝的外壳,早已能名正言顺地了解男女情爱之事。然而婚期未近,尚没有宫人来教她大婚之夜,她该与皇后做些什么。
故而,她似知晓阮凌锡要做什么,却又似不知。虽然阮凌锡的双唇离开了她额头,但她的心仍擂鼓似的,随着阮凌锡的手触在她面颊上,她的手在身下竹席上空抓了抓。
然而,过了一会儿,阮凌锡只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她暗自松下一口气,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
赵忠眼看上朝时辰已到,皇上还是无出配殿之意,不由心中思忖起皇上与阮凌锡的关系。若说皇上真的好龙阳,但他伺候皇上这么多年,也未瞧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