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齐张了张口,“晗初”二字竟然卡在咽喉中难以说出来。而出岫则一直定定看着他,眸中蕴含着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有冷淡、有漠然、有无畏、有警告,但……没有丝毫怨恨和情爱。
在场众人都感到了气氛的凝滞,还有诚郡王聂沛潇狂喜之后的释然。他只觉得一颗心重重落了下来,三日以来的担心在此刻全部被思念所取代。正想询问出岫的近况,聂沛潇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在看谁?
他循着出岫的视线转身望去,恰好看到赫连齐绵远而颇具深意的表情,好似欣慰、好似愧疚、好似心痛、好似炽热、又好似痴迷……
聂沛潇见状心中不悦。赫连齐这副表情,绝不是初见出岫夫人的惊艳,而是一种故人重逢的感怀……原来他们两个早就认识……想到这个可能性,聂沛潇更觉得不是滋味。
他再看出岫的表情,正琢磨着她是个什么意思,岂知出岫已将目光从赫连齐身上收回,转而笑看聂沛潇:“妾身见过殿下。”
“夫人无需多礼。”聂沛潇极力沉稳回道。
出岫笑意不变,抬手挽起耳畔垂发,莞尔再道:“殿下这是奉旨寻人?”
“这……”聂沛潇尴尬地轻咳一声:“不是奉旨,我府中逃出来几个下人,还偷走本王一件重要的东西,本王这是……来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