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楼下说书。”
“我看到了，让她说吧，过几日就要进宫了。”
“我看她不像能进的样子。”
“你看走眼又不是第一回。”夏从霜冷淡道。
阿欢身子一震，额上的两缕发丝垂下，显得落寞且凄凉。
“华世宜的信你寄了吧。”
“寄了。”
“嗯，等回信，八成就不是咱们这了，你不必格外注意，这几日她想出门就让她出去，不想出门，也不用看着她。”
“秀主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我从来没改变主意，本来就只看顾她到考完试为止。”
“是。”
“阿欢，你说实话，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懒散、话多、没什么心眼。”
夏从霜扭头，“原来她在你眼里竟然如此一无是处，那可一定要让她知道。”
“……”
“那时素蓉呢，她在你眼里什么样？”
脸已经不是可以用黑来形容了。
“成了成了，赶紧下去吧，不想盯着人就去睡觉，像个黑面神。”
第六十二章 榜首
时素蓉捧着八份黄绢，长长的衣摆扫过宫阶，行过龙尾道，顺着青石扶栏，穿过翔鸾、栖凤二阁，在含元殿门口等候，她看着殿外的禁卫军，又看向了宫檐挡住的蓝天，上面飞过一群鸽子，心里无端端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