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肆流,一人踏着月色而来,气度非凡,双手负于身后,衣袂翻飞间,明灭的烛火绘出了那人绝佳的容貌。他的眼里满是怒火,意味不明地扫了陆凝一眼,又以睥睨之姿看向李婴夙。
李婴夙酒劲乍退,待看清来人,不禁惊呼出声:“死人骨头陆鸿煊?”
已改名叫陆渐离的皇夫目色稍沉,旋即一只手起招,以狠厉之势击向李婴夙的面门。李婴夙急将陆凝推至一旁,起身应对。这两人的根基早已臻至化境,无招胜有招,掌风剑指来往之间,丝毫不留余地。墙面尘灰簌簌,桌椅顷刻碎裂。不过眨眼,屋中已是满目疮痍。
房顶被掀翻了两片瓦,陆凝却一反常态,特别乖巧地坐在床沿,充当着一尊尽职尽责的石像。她爹心思机敏,断不会逼得李婴夙真动杀意,况且有她盯着,应是出不了什么幺蛾子。李婴夙看她一动不动,生怕伤了她,高声道:“夫人,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