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命!”
又接下一件差事,做了官后,仿佛总是有忙不完的差事,出了军机阁,陆沉无奈长叹。
新岁初始,督监院也将照常运转,陆沉出宫后,便乘轿回到院中,召集诸署署尊开会。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虎皮椅上,堂堂督监院院长,愣是整出一股子山大王的气势。
诸署尊分列下首左右,除却仇厉、顾岫泽相较随意,其余三位皆是正襟而坐,黄安更是手攥着笔,洗耳恭听,随时准备将陆沉的“教诲”记录纸上,也好平素反复观看。
陆沉手里把玩着那对圣人的贴身之物,两颗玉核桃旋转摩擦间“咯吱”作响,想到衡王被逮进镇抚司后,便生死不知,这场君臣争斗,该贬的贬,该升的升,唯独衡王直到现在还未听说如何处置,不过料想这位衡王殿下必定难逃一死,文帝对儒家网开一面,已然有些露怯,若是连“主谋”也饶过,可没人会说皇帝陛下宅心仁厚,只会认为文帝是做贼心虚!
要知道,如今朝野对于儒家造反一事私下里议论纷纷,根据陆沉所得到的消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蓄意的栽赃嫁祸,儒家是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若皇帝不杀作为“主谋”的衡王,岂能平息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