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那样的不染凡尘,白衣无暇,她不敢去亵渎这般如梦似幻的美好,那是罪。她也第一次,开始为自己卑微的妖怪身份,感到痛恨和不甘。
数月后,她已经能独自酿好一坛天山雪花白了。把酒坛埋入地下的时候,她抬头望见天空的灿烂千阳,觉得这样的生活,美好得近乎不真实。
她突然想问一问他的心意。
海芋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大胆,但是在感情之事上,她却成了懦夫。不知道多少次和他碰面,抑或是擦肩而过,她都没有勇气开口叫住他,问出心中的问题。
记得在他替她受伤的时候,她掏心掏肺地照顾他。他很欣慰地还夸她是只好妖,她当时似笑非笑睨了他一眼,嗤笑出声:“你就不怕我别有所图吗?”
他没有在意,似笑非笑地问她所图为何?她只是抿唇一笑,没有回答,心中却忐忑不已。
现在她开始后悔,那一次好机会她没有说出口。
没想到,她这一踌躇又过了足足两月。直到他真正的收了一个女弟子,海芋有了危机感,才破釜沉舟一般叫住他。
见他侧头看来,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拐弯抹角地问道:“……仙人,可能娶妻?”
他点了头:“可以。”她才刚喜上眉梢,又听他说:“但我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