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冒着伤害她身体的危险,让纪睿帮她催眠,可令纪睿震惊的是,不管他怎样努力用怎样的方式,却始终无法进入她的思维世界。
她拒绝外界一切信息,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不看不听不想不说,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
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的身体,我心里真的好难受,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无能为力的痛苦。只知道抓着她的手掉眼泪,一遍又一遍地恳求她,不要这样伤害自己。
日子一天天过去,寒冷渐渐退去,春天在这种死寂般灰暗的气氛中悄悄来临。
亚晨开始为留学考试而备战,他临走前我们站在医院走廊的窗台边聊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学会了抽烟,烟雾缭绕地飘上他的眉眼,他这段日子瘦了好多,蔚蓝住院的这些日子里,基本上都是我与亚晨轮流照顾她,我因为即将移民的缘故,便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西曼,我不去留学了。”亚晨摁掉烟蒂,轻轻说。
我惊讶地偏头望向他,“你专业那么好,完全可以去国外深造。”
“我想留在这里照顾她。”
“亚晨……”
“别说了,”他苦涩地笑了笑,说:“只是觉得很对不起爸爸妈妈,他们对我期望一直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