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什么来头?”
癫子张摇摇头,“到现在人影也没见着,他就使人传了个口信,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我瞧着不像是瞒天过海,才敢劳烦师傅和二先生过来。”
王五干尽一碗酒,一抹嘴巴子,“来都来了,管他真假,咱们先吃喝着!”
酒菜并没有癫子张说的那么粗劣,新烤出来的锅贴吃得也爽口,杨云鹏一口气吃得个七成饱,方才住了手。他虽然没有东张西望,却留心到东北角的那个酒缸上。
此时,大酒缸里涌进不少人,除了王五这边因为癫子张事先安排,没有杂人外,其余的大酒缸四周都围着不少酒客,闹哄哄地十分嘈杂。
云鹏注意到那个人四十来岁,脸容精瘦,有些泛黄,留着三缕长须,有几分学究气。一个人守着一碗酒,一盘花生米,在那里慢吞吞地喝着。他表情刻板,透着生冷,与眼前的喧闹格格不入。
其它酒客也觉察出这人不是个善茬,因而同坐一个大酒缸的也离得那人远些。云鹏忍不住冷笑,差不多已经判定这人的身份。王五其实也早看出来了,却不想妄动,倒要看看对方肚子里埋着什么药。
谁想,他们不动弹,宋启云却忽地站起身来,端着酒碗走过去,一屁股坐到那个学究模样的人跟前,“这位先生,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