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能离开?”济尔哈朗说道:“我这样子,不过一死,不过我即便死,也不会让张轩小贼好过。”
“你弟弟还小,我家这一脉,全靠你了,如果你不回去,在这样的乱局之下,你额娘,与你弟弟怎么可能活下来。”
“去吧,不要以我为念,就当我已经死了。”
富尔敦双目通红,一时间心如刀绞,他倒退几步,跪在地面上,说道:“阿玛,我去了。”
富尔敦不是不孝,只是他知道,事到如今,不说战事,单单是父亲的病,已经不可能千里跋涉了。
他在这里侍奉父亲,与父亲同死,都是轻松了。但是郑亲王府在北京的一大家子该怎么办?
父亲不在了,他是长子,他是大哥,他必须扛起这一摊子。
一时间他恨不得有一把刀将他分成两半,一半再这里陪着父亲,一半回北京,应对危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