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只能小声呻吟,试图把自己从他沉重的身体下挪出来,她的脑袋像只夹在门缝里的核桃,因为疼痛她忍不住哭了。眼泪流出来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更兴奋。他松开了按着她头的那只手,两只手紧紧地钳着她的肩,每一下动作都像要将她刺穿。温欣在泪水里隐约看到他的脸——仿佛扭曲成了两张。
最后他从她身上满足地滚下去时,表情看上去很安详,眼神有些慌乱但是很快又被愤怒占满。他说:“你走吧。”
温欣坐进自己车里后,趴在方向盘上哭了一下,又飞快地直起腰,将内裤从裙子里脱掉,团起一团,塞在车座下。她的腿两侧还是湿的,她抓起白得有些发蓝的纸巾,去擦拭。因为疼,她浑身僵硬。
她没有发动车。而是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有两个月就结婚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就算我和他分手,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们完了……我……我恨你。”
她有两个星期没有接到方哲的电话,连短信息都没有。
她也没有主动找他。
她打算对这件事情继续保持沉默。虽然她身体的伤已经愈合,但是,她打算用沉默来表示她精神上的伤口依然鲜血淋漓。
可是,两个星期了,还有一个半月他们就要结婚。她给他父母打电话,二老依然喜气洋洋忙着婚礼筹备。她问:“方哲最近有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他妈妈浸着醋回答:“他怎么会记得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