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徐德不合时宜地想,这大概就叫做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的萧昊乾气冲冲地又往凤栖宫去了,气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路过的宫女太监浑身打战,深怕自己不小心受了池鱼之殃。
然后徐德就眼睁睁地看着萧昊乾走到了凤栖宫门前,震怒也在时间的推移下变成了略为生气,在门口还站了好一会才进去,脾气简直越发好了。
徐德心想,这就是被顶撞成了习惯,也难怪皇后娘娘那么肆无忌惮了。
萧昊乾板着一张脸入内的时候,正好看见夏语凝再给玉竹换药,条件反射地便是出口训斥,“身为皇后,岂能干这种下人做的事,凤栖宫没有宫女了吗?!”
而且竟然还敢将人放在寝殿床上,那她睡哪儿?就那个晚上一直漏风的窗户边?那是人睡的地方?
玉竹昏沉沉地睡着,根本没有听到萧昊乾的声音,夏语凝却动作极快地给她将衣服盖上,又蒙上被子,将药瓶“砰”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怒道:“你进来的时候,都不知道先敲门吗?”
萧昊乾头一次听到这种话,竟气笑了,“真来皇后寝宫,还要先敲门?”
“你要是以前不习惯,那就请今后好好习惯习惯,”夏语凝抬脚往外走,边走边问,“今天你来又想干什么?警告?教训?还是打的不够想再来一场?”
她言语之间一点转圜余地都不留,徐德、全德两个大小总管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两步,将距离拉远了,免得自己听到什么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