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何体统!”高拱大声道。
殷世儋憋着一股火正无处发泄,闻听此言,“腾”地站起身,指着高拱道:“你也知体统?若知体统,就不会如此专横霸道,先逐陈公,再逐赵公,又再逐李公,如今又要逐殷某!这文渊阁难道是高家的私邸不成?这首揆的位子,难道你会永远坐着不成?!”说完,挥拳往书案上砸去,“哐啷”一声,茶盏被震得跳了起来,在书案上滚了几下,“啪”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
高拱愕然失色,随即轻蔑一笑:“阁臣乃皇上的亲信之人,进不由高某,退亦不由高某。高某从无逐人之心,也无逐人之举,若殷阁老要退,高某不会阻拦!”
“你想让我退,我偏不退!”殷世儋含怒落座,冷笑道,“皇上留我,你奈我何?”
张居正看不下去了,道:“历下,失态了!”
“失态?”殷世儋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是,殷某哪里比得上江陵,一向道貌岸然!”
“疯狗!”张居正心里骂了一句,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