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为什么要示威?”
小安子凑得更近了:
“主子,她的意思是告诉主子您:‘别看现在你把持朝政,等将来皇上亲政后,皇上不与你亲近,甚至根本就不会听从你的。’奴才以为那边的太有心计了。”
“不会吧,那边的挺敦厚的。”
“主子怎么忘了一句话:‘虎心隔毛皮,人心隔肚皮。’她装出一副温和,敦厚的样子,无非是博得更多人的好感,这才叫奸。
怕只怕她这一手能使皇上真的敬重她,甚至听命于她,到那时还有主子您的好日子过吗?主子,那边的太有心计了。”
一席话说得西太后沉默不语。多少年来,她对东太后一直就有戒备之心。早年,咸丰皇帝宠幸叶赫那拉氏时,他对皇后钮祜禄氏,又敬又爱。她为正,自己是庶,虽然曾经自己受宠,怀上孩子,生了载淳,但西太后觉得咸丰皇帝从来就没敬重过自己。
往事如烟,这些不愉快的记忆,她叶赫那拉氏早忘到脑后了。如今小安子这么一提及,不由得她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是呀,如今皇上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可他从小就亲近东太后。这些年来,他几乎不在生母身边用膳。若不是每日他必须向两宫太后请安,恐怕十天半个月,他也不会自己跑到生母这里来。这样下去,她那拉氏岂不是白白养了个儿子,她必须清楚地认识到:拉住儿子载淳,就是拉住了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