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马口吐白沫,叶梓翔牵着它们来到庙后的一棵树下,不多时,两匹马便死了。
这所山庙废弃已有时日,佛像上的金漆早已剥落,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收拾出一处干净的地方,我们坐下来歇息,本想点火取暖,庙中没有木柴,外面正下着雨,也没有干燥的木柴可用。
“再过两三日就能抵达镇江府。”叶梓翔将干粮和水袋递给我,自己也啃起来。
“嗯,今夜歇一晚。”
自上路以来,他对我照顾有加,与上次护送我南归一样,一路上无微不至。
细雨斜斜,春寒料峭,寒冷的雨风从庙门和窗台刮进来,我打了一个冷战,胳膊上和腿上起了栗粒。幸好只是淋了一点雨,衣袍不湿,不然又要在途中大病一场。
馒头又干又硬又冷,难以下咽,合着水勉强咽下去,那凉水滑下咽喉,五脏六腑立刻冰凉起来,很不好受。不过,如果这点儿苦都不能吃,以后还如何在军营里度日?还如何驱除金兵?
我问:“叶将军,镇江府长江地形有利于拦截金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