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在他膝上。沙夏完全蒙了,像个人质,头套黑罩,被反钳双手……而你是克格勃的燕子。死定了,他有这种预感,在你手里死定了,乌鸦插翅难飞[10]。
沙夏好不容易抓到空子,扯掉了被罩在头上的外套(其实四周并不比头罩里更亮)。他仰着头,看着你的眼睛,被迫仰视你。太奇妙了……你像最柔软的陶瓷,最烫的冰,不可思议的混合体。刚才还以锐舞逼人,现在就已软醉,稀里糊涂地重复着:“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真的有点想跳舞,没把你吓着吧……”你几乎词不达意,眼里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正不断液化,液化,液化……像一小片雨水。
你们精疲力竭地从Shelter出来,冷风直吹,沙夏不停哄着你穿上外套,你根本不顾,竟自跑开,跑了一条街,累了,跌坐在马路牙子上。就在那一瞬间,你承欢而悲,陷入无尽的虚空和孤独……它们像流沙困住你,几乎来不及呼救。十八岁母亲去世以来,你尝试过所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