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为就可凭自所得的佛法,再充实些新知识,便能救世。次年乃从八指头陀办僧教育会,冬天又同去参加镇江所开的江苏僧教育会,继又参加杨仁山居士预备复兴印度佛教的祇园精舍。
自此以后,就没有依以前的禅定去修,这样从光绪三十四年,一直到民国三年。一战爆发,对于西洋的学说及自己以佛法救世的力量发生怀疑,觉到如此荒弃光阴下去,甚不值得,遂到普陀山去闭关。
闭关二三个月后,有一次晚上静坐,在心渐静时,闻到前寺的打钟声,好像心念完全被打断了,冥然罔觉,没有意识,一直到第二天早钟时,才生起觉心。最初,只觉到光明音声遍满虚空,虚空、光明、声音浑然一片,没有物我内外。嗣即生起分别心,而渐次恢复了平凡心境。自此,我对于起信、楞严的意义,像是自己所见到的,所以我当时就开始著成了《楞严摄论》。
经过这次后,继续看经、著书、坐禅。这一年中专看法相唯识书。当时其他的经论虽亦参看,但很注意看《唯识述记》。
述记中释“假智诠不得自相”一段,反复看了好多次,有一次又入了定心现观。这与前两次不同,见到因缘生法一一有很深的条理,秩然丝毫不乱。这一种心境,以后每一静心观察,就能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