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是冰凉的,这让郑勋睿的心开始下沉。
“人总是要死的,老夫七十二岁,已经是高寿,不能够过于贪心了。”
仅仅说了几句话,徐光启就要闭上眼睛休息一下,郑勋睿不敢开口,看着徐光启,尽量不让自己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免得惊扰了徐光启。
“清扬,你的每一封信,老夫都仔细看过,老夫非常欣慰,当年举荐你到延安府,是老生最得意的事情,老夫做的很多事情,都失败了,唯有这件事情做的最好。”
“你斩杀了高迎祥,朝中曾经有人举荐,让你回到京城,或者是到辽东去,老夫没有同意,劝阻了皇上,你不要埋怨老夫,拔苗助长的事情,老夫不能够做。”
“你对朝局的认识,包括对东林党的不满,老夫都仔细思索过了,尽管你说的很多都是对的,可老夫还是要劝诫,这些话千万不要说出来,否则你无法承当后果。”
“朝中不是风平浪静,这一点你很清楚,一旦你提出对东林党的看法,会有人利用你,打击东林党,会有人怨恨你,认为你是最大的对手,夹在中间,你就无法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