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柔前脚才走,例行盘查的官兵便到了客栈底下。
杨庭萱听到动静心觉不妙,还算聪明,抓起包袱从后窗跳了出去,逃到了街上。
然而街上到处都是盘查路人的官兵,叫他慌忙间无处躲藏。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一辆马车停到他面前,从车上伸出一只手来。
“快上来!”
杨庭萱见已经有官兵注意到这边,也管不得许多,一咬牙握住那只手登上了马车。
车上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中等身材,寻常样貌,一身商贾打扮。
“鄙姓胡,双字荣生,是在安南做皮货买卖的皮商。”可能是见杨庭萱神情戒备,他主动做了自我介绍。
杨庭萱没有这么容易放下戒心,他打量着对方,问:“你为何救我?”
胡荣生闻言一笑,指着他腰间令牌道:“因为它。”
杨庭萱一下按住那块令牌:“你识得这令牌?”
怕不长眼的宵小找上杨庭萱,哥舒柔特意将自己令牌留给了对方。千机门虽说不是什么大门大派,但在安南境内的武林人士之中,少说还是有几分威望的。
那胡荣生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除了质地不同,一块铁一块木,其他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