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糊状物的上面,紧挨着葫芦的颈部,修整成一个黏土内壁的小圆屋,这是整个内壁的延伸部分。一块用同样材料的挺厚的地板把它与粮食隔开。这就是孵化室,卵就产在那儿,我在那儿发现了卵,可惜已经干了。幼虫在这个孵化室里孵化出来,事先得打开一扇隔在孵化室和粮食之间的活动门,才能爬到那个可食的粪球处。
幼虫诞生在一个高出那块食物并与之并不相通的小保险匣里。新生幼虫必须及时地自己钻开那食品罐头盒盖。后来,当幼虫待在那罐头食品上面时,我的确发现地板上钻了一个刚好能让它钻过去的孔。
这块美味的牛肉片,裹着厚厚的一层陶质覆盖层,致使这份食物根据缓慢孵化的需要,长时间地保持新鲜。怎么达到这一目的的?我仍搞不清楚。卵在其同样是黏土质的小屋里安全无虞地待着,完好无损,到这时为止,一切都尽善尽美。法那斯米隆深谙构筑防御工事的奥秘,深知食物过早地发干的危险。现在剩下的是胚胎呼吸的需求问题了。
为了解决这个呼吸问题,法那斯米隆也是匠心独运、智慧超群的。葫芦颈部沿着轴线打通了一条顶多只能插入一根细麦管的通道。这个闸口在内部开在孵化室顶部最高处,在外部则开在葫芦柄的末端,呈喇叭形半张开着。这就是通风管道,它极其狭窄而且又有灰尘阻而不塞,因此便防止了外来的入侵者。我敢说这是简单但绝妙的杰作。我说得有错吗?如果说这样的一个建筑是偶然的结果的话,那么必须承认盲目的偶然却具有一种非凡的远见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