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华这会儿其实已经不疼了。
她是疼到麻木,疼到不晓得什么叫疼了。
殷岩柏攥着她的手,坐在床榻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好似他一眨眼,她立时就消失了。
“你……”殷岩柏有好多话想说,比如,你为什么要把印玺送回来?为什么要写那样的遗诏?你写的时候,可曾疼过?等等,许多的话。
可是张嘴,却口中泛苦,眼眶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
寇悦心此时就站在大帐外头,她一直想往里进。
星辰也在她身边,它也急着进去,但这一人一犬,不知在顾虑什么,皆是探头探脑的。
寇悦心已经长松了一口气,她终于可以换下女帝的衣裳,穿回了她自己的女将行头。
这叫她浑身,甚至从身到心里都轻松了很多。
她侧耳细听,却一直听不见大帐里的动静。
她不由蹲下来,小声问:“星辰,你听到里头的说话声没有?”
星辰的紫眸淡淡瞥她一眼,带着点鄙视的味道。
寇悦心拿胳膊肘轻轻撞它一下,“我不是要偷听,我就是想知道,女帝她到底怎么样……我得把她的东西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