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下次你妈妈弹琴的时候别和她说话,别人做事打断是不礼貌的,在家里也不能做这么没规矩的事。”
“知道了,爸爸。”
“上周给你的书单都看了吗?新的论文课题定下了吗?下周吴教授会和我吃饭,院里硕博连读的那个机会他觉得你很有希望,比较文学这一块他觉得你还是有研究资质的。”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既不喜欢被别人完全忽视,又不喜欢过度的关注。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能轻易地让我落荒而逃,一个用沉默,一个用语言。
而半夜写论文累了起来走动时,无意间经过他们房间,两人的对话才叫我真正狼狈而迷茫。
“文学说她拿到了下周古典音乐会的邀请函。哎,这要是给文音该多好。让文学去真是浪费了。”
“算了,这孩子到底不是我们教大的,有些习惯改不掉,养不熟。我上次看了她写的文学评论,她在文字方面也没太大造诣。哎。让她参加参加音乐会也好,熏陶熏陶吧,她比起文音来气质差太多了,小时候没长开还有点难以区分,现在却是站在一起都根本不像姐妹。”
“说起来,文音昨天电话来说明年学校要派她去维也纳参加钢琴比赛,所以今年圣诞她不回国了,就留在美国练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