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势汹汹,让她有点想躲。
可车厢狭窄,哪里有可躲的地方。
北堂黎喷涌的情绪如同在白鹿茗头顶一层接着一层覆盖上的水面,倾覆而下,叫人窒息。
他所到之处,如声声低诉,说着他的委屈,他的不甘,和他那绵绵无尽的爱意。
白鹿茗无处遁逃,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同他一道起起浮浮,沉沉落落。
她本就因掉进了湖里而全身湿漉,而北堂黎在她身上的每一处揉捏,都似是要从她身上掐出水来。
感觉到她的舌尖和身体都在打颤,北堂黎这才止住了攻势。
他扫了眼车厢里,叠放得整洁的干爽衣裳,黯哑道:“先将湿衣换下,这个天气,看似转暖,实则最易着凉。”
说完,他再次别过头去。
方才炽烈的火,现在却被强行浇灭。
白鹿茗很想告诉他,她的颤动并非因为寒冷。
而是,因为他……
可她到底没能如实说出口。
直到白鹿茗在车厢中换完衣服,北堂黎也没再将头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