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弯腰尝试托举行李箱,但实在是没办法举到行李架那么高。我原地左右看,想着开口找谁帮个忙,但谁也没接我的眼神,背后还有人不停经过,我只能趴在椅背上给人挪地方。
就在这时,我不经意地看见了裴诺,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五官轮廓清晰得异于常人,仿佛有少数民族的血统。他在乱糟糟的列车里显得格格不入,所以才会被我一眼瞅见。
当我再一次尝试想抬行李箱时,他走到了我的身旁,一声不吭托住了向下坠的箱子,轻轻松松举到了高处。
“啊,谢谢。”我是想松手的,结果也不知怎的,手指在提手那里卡了一下,再加上裴诺举得太快,我就感觉指甲“啪”一下,把手抽回来一看,食指指甲从中间裂了。
裴诺把我的行李箱在行李架上放稳当,低头才看见我手的情况。表面看上去很沉稳的一个人,见着点血珠跟小孩子似的惊慌,连连问我:“是我弄的吗?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