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昱将胶带放下,说道:“你洗吧,第一下别开太热了。”
她往里进,他往外走,擦身而过时,何遇的尾指指腹从他腿上擦过。
川昱将手搭上门把手时,背后金属阀门“吱呀”一声,开始涌出雾化的细水珠。不到三秒的工夫,浴室里的视野变得温湿朦胧。
川昱回头,见她正仰着头用他的毛巾擦拭自己纤长的脖颈。
他看她,她手上的动作便静止了。水雾迷蒙,顶灯给何遇的锁骨和肩胛骨镀了一层神秘的金色。
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像她一样驾驭风情而又不至于被风情所纵。
她的眸子里总盛着一半原始的欲求与一半深思熟虑的慎重,如岩泉相依,刚柔并济。
那眼神看进了他的骨子里,不动的人未必更清心寡欲。
“你的皮带还给你了,就放在桌……”
话没说完,她的腰肢便撞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他低头吻她的唇,浅浅的胡楂在她下巴上刮蹭。
她极轻地笑了一声,化在水雾里像沙原上的落雪声。
“何遇,你是个坏女人。”他盯着她看了一秒,更贪婪地亲吻。
她承受着川昱的索取,将手从腰际伸进他T恤里,从下往上抚摸他挺直的躯体。每一次深吻,她都刻意用指甲盖划蹭他的背脊。
“嘶—”
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
何遇推了他一把,坚实的身体撞在石砌的墙面上,背上被抓挠过的地方能清楚感觉到疼。
他伸手去捞她的腰,她却将手搭在了他的皮带扣上,说道:“记住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