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盯着对方的眼睛。奇怪的是,克罗斯比太太一动不动。她像一只被蛇施了魔法而瘫痪的小鸟。乔伊斯先生接着往下说,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可是,这封信使这个案件表现出完全不同的面貌。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要在法庭上做你的代理人。我把你的陈述当作事实来接受,并根据你的陈述内容为你辩护。我有可能相信你的陈述,也有可能怀疑你的陈述。辩护律师的责任是让法庭相信,摆在它面前的证据不足以使法庭做出有罪裁定,至于他私底下认为他的诉讼委托人是否有罪,那与本案完全无关。”
乔伊斯先生惊讶地发现,莱斯莉的眼睛里竟闪烁着一丝笑意。他感觉受到了冒犯,于是说话的语气略显得冷淡了。
“你该不会否认哈蒙德是应你紧急的,甚至是歇斯底里的邀请,才去你家的吧?”
克罗斯比太太迟疑了片刻,好像在沉思。
“他们可以证实,这封信是你的某个男仆送到他的孟加拉式平房的。他是骑着自行车去的。”
“你千万不要以为别人都比你笨。这封信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尽管他们还没有怀疑过。我不想跟你说我刚看到这封信的抄件时,我个人是怎么想的。我希望你只告诉我必要的情况,其他什么也别说,否则你会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克罗斯比太太尖叫了一声,猛地跳起来,吓得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