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浩是在这个路段被杀的?”阮真真问,很快却又否定了自己,“不对,张明浩如果是在这里被淹死的,他运动手表上记载的跑步轨迹又是怎么回事?”
“手表戴在许攸宁的手上。”谭深道。
“还是不对。”阮真真仍是摇头,提出质疑,“就算许攸宁戴着那手表,一直跑到新建桥下才跳入水中,可那手表又怎么回到张明浩身上呢?手表应该是在张明浩尸体上发现的啊。尸体会被江流带走,顺流而下,江面这么宽,许攸宁就敢保证一定可以拦到张明浩的尸体吗?那也太冒险了!”
她问的都是关键问题,谭深似乎一时也被问住了,默默看着江面出神。
这条江穿南洲市而过,水流平缓,算得上南洲的一条景观河,经常有船载着游客游览两岸城市风光。谭深与阮真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一条亮着彩灯的游船吸引,两人默默看了片刻,猛然看向彼此,不约而同地说道:“船!”
如果当时有船在江面上,趁着夜色悄悄将张明浩载到新建桥下,与跑步到那里的许攸宁会合,把手表重新戴回到张明浩手上,然后再将其强行溺死⋯⋯这样手表上所显示的轨迹,就只是“张明浩”跑步到新建桥下,矛盾良久之后,自己跳入江中溺水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