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多起来,喋喋不休的:“鹏举,你到燕京找我么?为什么受伤啦?”
他兴致勃勃地回答:“是啊,偷偷来的,可是,没有找到,却遇到秦大王了,在金兀术的府邸门口遇到,一起被金军围攻……”他自然不说是秦大王打伤了自己,花溶以为他是被金军打伤,叹一声:“宗望死了,可怜茂德公主又沦落到谷神手里遭受折磨.金兀术也被宗翰夺去兵权……”
“你有所不知.金国发生了巨大内变,宗翰的派系基本被铲除了,谷神也被杀了.现在,权利基本集中到了金兀术手里……”
“啊?”
岳鹏举这才把自己探知的消息都告诉她,花溶听得大是惊奇,她一直在重伤中,并不知道金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不知道,金兀术如今已经出将入相,快要成为金国数一数二的大政客了.因为感念金兀术的保全之恩,甚至一度担忧他的处境,如今听得他韬光养晦后,一举铲除政敌,即将登顶权欲巅峰,方知自己其实对金兀术了解是何其之少.
原来,金兀术和赵德基才是一类人.
秦大王呢?
岳鹏举呢?
她这时才明白,前一类人,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也许以后也看不透.唯有秦大王,无法表达,却能真切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而鹏举!鹏举才是自己能彻底明白之人.
她凝视着岳鹏举,柔声说:“鹏举,你好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