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般说,又仔细打量了他脸庞好半晌,发现面容红润,盛蒽这才松口气,而后不由有些埋怨:“皇上,您好端端的,怎地这样说?”
延平帝待气氛缓和许多,这才再次正色以对:“虽说朕这身子尚且过得去,只是多虑多思之后仍感疲惫。你也听御医说了,朕需要休养,可是朝政一日不可耽搁。皇后啊……蒽姐儿啊,朕需要帮手。”
他说到感慨处,情不自禁的攥着盛蒽的手:“可这世上,能让朕全心信任的,唯有二人,一个是你,一个是罴娃。只是罴娃才多大?她还是个只知道啃自己脚丫的娃娃,朕不依赖你这个妻子,还能依赖谁?”
盛蒽感动之余仍然摇头:“皇上说得好没良心,自成为皇后以来,这些奏疏何尝一日离手?您教我看奏疏、知国事,我亦帮着批阅筛选,这还不够吗?”
延平帝也不着急,笑着摇摇头:“自然是不够的,朕想你可以和朕分析时局、鉴别忠奸、定夺大局……你若不亲自走上朝殿,又怎么能以朕的思维帮朕分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