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的几声布料碎裂声,扁栀的衣服便被应声撕成了碎片,扁栀都愣住了。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同时暴露的,还有扁栀另外半边身子中的累累伤痕,伤痕有的深,有的浅,交错在一起,又互相覆盖,斑驳的像一条曲折的丘壑。
周岁淮的瞳孔在看见这些的时候,狠狠一缩。
他的浓烈的燎原浴火在这一刻,像是被人兜头狠狠的泼了一盆凉水,他身子狠狠的抖了一下,又应激性的将浑身肌肉紧绷到极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呼吸都停滞了。
眼睛也越来越模糊,脑子里轰隆隆的一片,可他没有忽略那一道道的伤痕中间,心脏往上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上,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圆形状伤口。
那是枪击伤!
周岁淮那一刻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来气了,呼吸越发稀薄,他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支撑不住的半跪在地上,艰难的剧烈喘息着。
扁栀就怕周岁淮会这样,她立马滑下床要去扶他,可还不等附身,周岁淮已然抬手。
抬手的动作在安静的房间里持续了将近两分钟的时间。
这两分钟里,周岁淮一动不动,好久后,他才撑着膝盖起身,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气,直立起身子的时候,他眼眶里的眼泪砸下来,落在了扁栀的手背上。
扁栀心狠狠一紧。
周岁淮的喉结上下狠狠滚动,他抖着不成片的音调,看着扁栀的眼睛,“你上次……”话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