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拆!看能把我怎么样?”汪死狗捅着牙缝从里屋里走了出来:“汪吉湟,你别欺人太甚!你敢动老子的店一下,我叫你横着出这个店门!”
“四狗兄弟,”吉湟心平气和地说,“你别这么说,我这也是工作!过去我养羊你卖羊肉是工作。今天我让你拆除违章建筑,也是工作。”
“你说得倒轻巧!”汪四狗把牙缝里捅出来的肉“呸”一声吐在了地上说:“让我拆,这么多东西搬哪里去?我偏不搬,你把老子囫囵吃上扁巴哈来(拉下来)”
陈干事厉声打断了死狗的脏话:“你给谁当老子?”
死狗恶狠狠扔下牙签扑了过来:“我就给你,老孙!”
陈干事气得举起拳头,吉湟把陈干事的手抓住,仍然平静地说:“四狗,我们走了,下挂面不调盐有盐(言)在先,搬与不搬是你自己的事情。六点钟准时推房子是铁板上钉钉不能更改的。”
死狗冲吉湟他们的背影吐了口唾沫说:“老子就是不搬!”
吉湟不理死狗的茬,拉着气愤难平的陈干事大步跨出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