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容酸涩起来,终于讲出难言之隐:“我虽囊中羞涩,但毕竟远道是客。为了尽地主之谊,我先勉为其力地招待她们几日,等到家乡情况好转,她们自然就会归去。”
朝游露点点头,“你果然有心了,若有我们能搭手相帮的事情,也不妨开口。”
下午无事,她就且先回府了,带着满腹奇怪的心情。
胥子衿在客栈开了一间客房,那对母女住一间,他仍准备回学堂去住。
行李安顿打点后之后,胥子衿便欲折返。那女人却突然把他拉住,“你怎不住这里?”
胥子衿将头一侧,避开她的目光,“我……我学堂有住处,也能省些住宿费。”
女人冷笑一声,“省什么省,一家三口为什么不能住在一起?”
胥子衿额上冷汗涔涔,“你……你小些声!”
小女孩也加入了战局,口中喊出了一句惊悚的称呼:“爹,你不管我们了吗?”
胥子衿面白无须,二十四岁的人看来年方弱冠,无论是谁都只会将这小女孩与他认作一对兄妹。小女孩上来就是这石破天惊的一句,劈得胥子衿整张脸都雪白了。
胥子衿立即将一对母女拉入房中,回身将房门关上,避免有人看见他们在门口拉拉扯扯。
尔后,他似乎是失了全身的力气,疲惫万分半伏在了女人的面前。
“若兰,我求求你,求你不要毁了我。”
时势易转,一向在他面前低声下气的若兰沉了面色,“子衿,我们一路风餐露宿,好容易才找到你,你却避之不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