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岩禅师感到良价禅师心中已有主宰,如果仍在去回的问题上议论,反而给人觉得知见停滞在对待上,所以就说:“你离开此地,法界宽广,我们师徒要想再相见,只怕不容易了。”
良价禅师合掌说:“虚空法界空广,也只是一粒沙石、一粒微尘;时间遥远,其实只是一刹那。在一粒微尘、一刹那里,还有什么别离?”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养心法语
洞山禅师在云岩禅师处一待就是数十年,他的参学是寻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是永恒的归宿,是寂灭的境界。云岩禅师说今后相见不易,是因为迷悟的世界不同,但是洞山良价没有辜负老师的苦心,因为就算每天相聚在一处,心灵不交流,思想不沟通,精神不相依,也等于没有一刻相处相聚。但是,如心连心地接在一起,不管时间多么长,有无量阿僧祇劫,空间相隔多么远,有无量十方世界,其实在禅里,也没有一刻离开。
§三件古董
一休宗纯禅师有个在家弟子名叫足利义满,是一位将军。某天,足利请一休禅师到家里用茶。席间,足利将军把他珍藏的古董一件一件拿出来,向一休禅师展示,并且频频询问一休禅师的看法,禅师总是说太好了,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