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求去的。”我说。
“我已经高兴透了。今晚太棒了。”
“见鬼去吧,”格雷说,“叫人恶心。还有索菲。”
伊莎贝尔无动于衷地耸耸肩。
“你还记得她吗?”她问我,“你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吃晚饭时,她就坐在你旁边。那时她的头发还不是那种糟糕的红色。它的本来颜色是浅褐色。”
我回忆了一下;想起了一个很年轻的女孩,眼睛蓝得几乎成了绿色,头微微翘起,很吸引人;虽谈不上漂亮,但是清纯朴实,既腼腆又俏皮,令我感到很有趣。
“当然我记得。我喜欢她的名字。因为我有个姑姑就叫索菲。”
“她嫁了一个叫鲍勃·麦唐纳的男孩子。”
“人挺好。”格雷说。
“他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男孩子之一。我永远不懂得他看中索菲什么了。她是紧接着我之后结婚的。她的父母离婚了;母亲又嫁给了一个美孚石油公司的人,在中国工作。她跟着父亲住在麻汶,那时我们时常看见她,但是,她结婚之后,莫名其妙地从我们这群人的视线中消失了。鲍勃·麦唐纳是个律师,但是挣的钱不多,他们在城北有一个没有电梯的公寓。但是这不是原因。他们不想见任何人。我从未见过像他们两个人相爱得那样疯狂。即使他们结婚已有两三年而且有了一个孩子之后,两个人在看电影时,他搂着她的腰,她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情人一样。他们在芝加哥都成了一个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