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当然怕。”
司马相只是好奇的问一句,但是阴雪歌却是很认真的回答。
“只是,再怕也要杀。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
“我到也就罢了,家里还有一个蠢丫头,舍不得。”
司马相呆了呆,他倒是没想到阴雪歌会这般说。
换成其他家的少年郎,有了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哪个不会慷慨云天的吹嘘几句呢?
敢直言自己很害怕,却不得不拼命,这份坦诚就极其难得了。
而且,居然还为了一个小丫头拼命?卖身为奴的小丫头子,在这个世界,可无甚地位。
青蓏傻呆呆的站在阴雪歌身后,不时好奇又小心,带着几分敬畏的偷看司马相一眼。
律府是个很可怕的衙门,法相更是比太守更让人恐怖的存在。曾经有人说,州牧、太守之类的官员,那是‘牧民官’,是‘父母官’;而州郡的法相么,他们是‘屠民官’。
一个‘屠’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青蓏或者去市集买菜,或者去药铺给阴雪歌买各种制作药膳的药草,和左右邻舍的三姑六婆也是亲近的老朋友。对于‘屠民官’一词,她是深深记在小脑袋瓜中的。
只是今天见了司马相,这位中年大叔可不像市井传说中那等可怕就是了。
“有趣,有趣。”
司马相笑看了阴雪歌一眼,对于阴雪歌杀贼的勇气,对于他现在应对的从容,他很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