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比以前好多了,她正在记孕期日记呢,说是记好了,将来儿子结婚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他。
也许哥是对的,跟孩子有关的病,还得让孩子来治。
钱的问题仍然是个大难题,冬桃卖完了,哥也就失业了,因为亚婷的缘故,哥不想出门务工。而不出去的话,上哪去弄钱呢?
我想到了如今流行的做法,如果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为了保证产妇能坐一个愉快的月子,一般都让她回娘家去住一个月。鉴于哥和亚婷的这种情况,能不能让亚婷干脆回娘家去待产,然后直接在娘家坐月子呢?这样哥就可以有一段时间出去务工了。
哥不吱声,这说明我的提议触动他了。
没过多久,哥再次来到镇上,身后没跟着亚婷,我却不由自主地往他身后看去,我总觉得他身后拖着什么,不是人就是他自己的尾巴,不是尾巴就是他自己的气,没错,他把他的气拉在后面了,他面孔白里带灰,两眼疲惫无力,这种蔫里叭叽的身体盛不下他的气,他的气只好不远不近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背后,以便在他软绵绵倒下来时,给他輸点氧,让他勉强站起来,重新上路。
哥说:刚把她送回娘家。
我都松了一口气,哥却轻松不起来,像背上依然压着一副石磨。
我把超市里安排好,带着哥进了一家僻静的小火锅店。
点菜之前,我让服务员先上了啤酒,我的举动让哥眼里有了一星星亮光。是咧,我们俩还没单独喝过酒。哥豁出去地说:今天我们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