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噩耗”后的一个小时里,曾大方都没缓过劲。池逸晙忙着咨询、开药,他倒置身事外一样,一个人闷闷地朝外走,池逸晙朝左晗示意,让她紧跟着。他也没去什么地方,在医院外小花园里停下了脚步,在一片空旷的草地前一根接一根的一口气抽了半包烟。左晗默默地陪着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
谁也不知道,曾大方不是害怕死,多少次他都和死亡擦肩而过,老朋友了,即使不喜欢也至少不陌生不恐惧,他也不是悲叹命运的不公,怎么这种事偏偏被他碰上,他只是在发愁怎么对家人开口。
池逸晙一转身,就没看到他人,打了左晗的电话,找到花园来,手里提着个小塑料袋。曾大方面无表情朝他看,掐了烟头,他从袋子里拿出三盒药,一一解释给他听,最后把袋子一起塞到他手里,拍了拍他的手背:“阻断药及时吃应该问题不大,一个月后再来检测,到时候我们再讨论下一步。现在什么也别多想了,副作用会比较大,一定要好好休息。案子的事情就先别操心了,有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