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雷恩先生。”莱曼说着把雷恩领到书房里的一把扶手椅旁,“您知道,在这里接待您,我感到无比荣幸和愉快。莱昂内尔·布鲁克斯告诉我,您对德威特的案子很感兴趣。”
莱曼绕过一张堆满文件和法律书籍的书桌,坐下来。
“我想,你的辩护遇到了困难吧,莱曼先生?”
律师斜斜地倒在椅子里,开始不安地抚摩下巴上的伤疤。“困难?”他闷闷不乐地看了看桌上凌乱的文件和书籍,“这案子几乎不可能打赢,雷恩先生,尽管我已经尽了全力。我再三向德威特断言,除非他改变态度,否则就在劫难逃。但他还是顽固地一言不发,一心求死。审判已经进行了好几天,我从他嘴里什么也问不出来,情况看上去很不乐观。”
雷恩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莱曼先生,你认为德威特会被判有罪吗?”
莱曼看起来愁眉不展。“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他摊开双手,“布鲁诺口若悬河,状态极佳——他是一位极其聪明的检察官——他向陪审团提出了一项非常有力的间接证据[39]。我观察过那十二个善良诚实的人,毫无疑问,他们被布鲁诺说服了。这些家伙都是白痴。”
雷恩注意到这位律师的眼袋很暗:“莱曼先生,你认为德威特拒绝透露神秘打电话者的身份是恐惧使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