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恨铁不成钢的打量了她半晌,这才回想起来,从除夕回来过年一直呆到今日初三,就没从这丫头脸上看到过半点喜庆意思。早前他还以为是因为闻玄被羁绊在紫宸府不得回来一起过年的缘故,可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
一面拢着棋子,谢公一面开口道:“这么心浮气躁,连陪为父下一盘棋的孝心都拿不出来了?”
谢冉扁扁嘴,道:“手谈原非我所好,爹爹要是想较量局真的,还是叫蕤蕤或者若谷来陪罢。”
谢公量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你一句还学会撂挑子了。”
谢冉有些无奈,没精打采的低着头扯弄起衣带,又听父亲那头说道:“我这几日也就是没好意思说你,大过年的苦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爹马上就要驾鹤西去了呢!”
这句话说完果然有效用,谢冉一瞪眼,连连道:“呸呸呸!您总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再说,当心我告诉阿娘去!”
谢公哼笑道:“越大越出息,还学会告密了。古人云在家从父,既嫁从夫。闻玄就是这么教你的?”
一听这话,谢冉转了一半的眼珠子忽而就换了个方向,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
“您不说他我还真想不起来问呢。”她往前一凑,扶着案边问道:“如今也都这样了,当初设计我代嫁之事,您是不是也该给我个交代了?”